2009年2月3日星期二

我的咖啡时光

《这里的故事029》

#蔡羽


听说河边开了一家欧式咖啡馆,和朋友就去了。

微雨的晚上,小小的咖啡馆坐满了看来风雅的人,大家手上捧着冷的热的咖啡,小声聊天,偶尔爆出一点笑声。思古风格的咖啡馆墙上,猫王、披头四继续风流倜傥,玛莉莲梦露继续风韵过人,为上个世纪90年代末的河边添加了金黑色的梦。

我点了生平第一杯Cappuccino,第一次品尝来自意大利的异国风情。奶黄色的咖啡上静静浮着一层厚厚的泡沫,嘴唇先是被柔软的泡沫偷偷摸了一下,然后就是浓郁的咖啡入口了。在清凉的雨夜,我在第一口Cappuccino落肚之际,搞懂了咖啡馆为何在国外那么盛行,也预料到古晋将情调起来。

十几年忽悠过去,咖啡馆越开越多,Coffee Bean和Starbuck也来了,河边的公寓成了酒吧重镇,原先的小咖啡馆早已撤离,搬到不远处的另一个据点,转型为小餐馆。

前几年读了一本书,写法国巴黎赛纳河左岸咖啡馆,令我更是倾心于咖啡馆文化背后蕴含的人文情节。尤其在慵懒的时候,一杯热咖啡,加上一本好书,还有附加在空气里的咖啡香,生活就变得柔软舒适。

泡咖啡馆成了常事,套一句比较city的话——成了一种生活方式。和朋友喝茶打屁,去咖啡馆;谈正经事、重要事,去咖啡馆;一个人独处,去咖啡馆。

过去还在报界,礼拜六下午不上班时,常和同事在用过午餐后,就窝在咖啡馆中。那年头跨国咖啡馆还没有出现在这里,本地人经营的咖啡馆生意似乎都不好,人客不多,我们几个人也就包场享受。

敦朱加大厦刚开始营业时,底楼有一家咖啡馆叫Pacifica,一度是我和朋友常去之处。泡水台的背景,是一个木板码头延伸向一座海洋,整座咖啡馆也采用天空蓝开放式设计,加上户外走廊也摆了些桌椅,种了些花叶,坐在哪个角落都那么舒适。可惜咖啡馆只营业了很短时间就结业了,至今只能一直在我的回忆里热闹着。

多年泡咖啡馆,也让我养成一个习惯。我喜欢在礼拜天下午独处,在咖啡馆啜咖啡上网,或者写写稿,很寂寞但很享受。我还是爱喝带点梦幻的Capuccino,但更爱Latte。Latte的中文译名很僵硬,叫“拿铁”。三分一咖啡,三分二蒸鲜奶,不加入奶泡的拿铁,其实奶味比较重,口感比较温和,译为“拿铁”真有点格格不入。

朋友中有人并不喜欢泡咖啡馆,也对这种高消费的“入口”文化不以为然。我倒觉得现在的人太忙,忙得太快,无法放慢脚步看看人生风景。咖啡和沙发,加上抱枕和轻音乐,咖啡馆就是要你停下来。

泡咖啡馆久了,就懂得分辨咖啡香,记得人生还要有品味的情趣。

6-1-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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