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故事047》
#蔡羽
很惊讶的在龙应台的新书《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中读到砂拉越河。二次世界大战的陈年往事了，一批台湾人被日本召募成兵，派驻古晋的战俘营负责监视战俘的工作，他们上岸的地方，正是砂拉越河。
这是依据一名老兵的记忆写出来的，老兵还说，不时看到河边有鳄鱼出没。
想起大约十年前，有幸参加拿督阿玛黄佛德伉俪的五十周年金婚晚宴，宴会上播了一套当年由已故著名摄影家黄杰夫先生为夫妇俩拍摄的婚礼纪录片。美丽的新娘子从新加坡乘搭油轮来，在海唇街上岸，英挺帅气的新郎在岸边迎接，然后回家。砂拉越河畔都是人，挤在一座一座仓库旁，观赏这盛大的婚礼。
转眼，半世纪忽悠过去，河边人事已非，景物也和影片中大不相同。
至少河还在，我想。好些老一代人记忆中的河没有砂拉越河那么幸运，那些川行在古晋市区内，最后汇流入砂拉越河的小河，曾几何时已经逐步消失了。
我曾经在这个专栏写过古晋河，原本位置大抵就在今天的神庙街和花香街，从大伯公庙旁流入砂拉越河。八十岁以上的老人家可能还见过，据说不下雨时河经常干涸，一旦雨大，河水可以暴涨几倍。
再来，今天朋岭路皇冠广场建筑后方的水沟，早期据说也是一条河。曾经在河里玩水的那一代人都说，这河水非常清澈，而且还可以捉到不少鱼。
另一条今天也已经不像河的河，是在汇丰银行大厦前，如今已是马路和停车场。有说这条河叫浮罗岸河，当年“浮罗岸”一名，正是源自这条河。
世界开埠史都一样，有水的地方就有人，除了饮用水之需，交通便利也是关键。古晋这些过去有大河小河的地方，都是早期著名的人口密集区，看来也是这个道理。这些已然消失或依然存在的河，又见证过多少我们知道和不知道的历史事迹？
都过去了，有些河最后只能流到一代人的记忆里就没了。
14-10-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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